我们,逝者中的逝者。每个一次,仅仅一次。一次即告终。我们也一次。永不复返。但这一次曾在,哪怕仅仅一次。尘世的曾在,似乎不可褫夺。
—— 里尔克《杜伊诺哀歌》
里尔克
崇高是一次离别。里尔克 |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
我既然预先写出这样的意见,可是我还得向你说,你的诗没有自己的特点,自然暗中也静静地潜伏着向着个性发展的趋势。我感到这种情形最明显的是在最后一首《我的灵魂》里,这首诗字里行间显示出一些自己的东西。还有在那首优美的诗《给雷渥琶地》也洋溢一种同这位伟大而寂寞的诗人精神上的契合。虽然如此,你的诗本身还不能算什么,还不是独立的,就是那最后的一首和《给雷渥琶地》也不是。我读你的诗感到有些不能明确说出的缺陷,可是你随诗寄来的亲切的信,却把这些缺陷无形中给我说明了。里尔克 |给一位年青诗人的信
要容忍心里难解的疑惑,试着去喜爱困扰你的问题。也许有一天,不知不觉,你将渐渐活出写满答案的人生。里尔克 |谁此时孤独
“没有树了,你可以想象,风景也随之改观,这道粗实的垂直线一直将这片田园朝上引,赋予它高度和本原。”里尔克 |里尔克集
爱,很好;因为爱是艰难的。以人去爱人:这也许是给与我们的最艰难、最重大的事,是最后的实验与考试,是最高的工作,别的工作都不过是为此而做的准备。所以一切正在开始的青年们还不能爱;他们必须学习。他们必须用他们整个的生命,用一个长久的专心致志的时期,爱就长期地深深地侵入生命——寂寞,增强而深入的孤独生活,是为了爱着的人。爱的要义并不是什么倾心、献身、与第二者结合(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结合呢,如果是一种不明了,无所成就、不关重要的结合?),它对于个人是一种崇高的动力,去成熟,在自身内有所完成,去完成一个世界,是为了另一个人完成一个自己的世界,这对于他是一个巨大的、不让步的要求,把他选择出来,向广远召唤。里尔克
从盛开的寒绯樱树下走过,我想起一首诗: 在春天或者在梦里 我曾想起你里尔克 |里尔克集
我不要这些半虚半实的假面, 宁愿要木偶。实心的木偶。 我愿意忍受填塞的身躯,牵引线, 给人看的脸。在此。我在戏台前。 即使灯已熄灭,即使告诉我: 散场了——,即使虚空 随灰色的气流从台上传来, 即使不再有沉寂的先祖 与我同座,不再有女人, 甚至不再有棕色斜眼的男童: 我仍然在此。观看永无终止。里尔克
我第一次到罗丹那里去……便知道他的家对他是完全无所谓的,它也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必需品,是一个避雨和睡觉的地方。他对它毫不在意,而它对他的孤独和镇静也没有任何影响。他在内心深处有一个黑暗的、庇护的和宁静的家,而他本人则变成了它上面的长空,它周围的树林,它远处奔腾不息的巨流。里尔克 |给青年诗人的第一封信
你的寂寞将渐渐扩大,成为一所朦胧的住室,别人的喧扰只远远地从旁走过。里尔克 |秋日
谁此刻孤独,就永远孤独。